我不敢以正宗邮迷自称,因为我所集的邮票归类不精不细,套数不全,枚数不齐,还欠缺集邮知识。这大概与我在初集邮时带有很大的随意性有关,而且这种“随意性”到现在也还没有改变。
开始集邮大约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。那时我在外地某生产建设兵团工作。有一天,我收到了一位在东北某部队当兵的同窗好友的来信,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收到信。信封上贴着两枚相同的邮票,内容反映的是当时我国珍宝岛自卫反击战的情况(7《严惩入侵之敌》,1970年11月1日发行,面值4分)。当时我只觉得这枚邮票很有意义,因为邮票上手握钢枪、目视前方的战士恰似我这位守卫在祖国东北边防线上的同窗好友。于是,我就将这两枚邮票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起来,这就是我生平所集的第一枚邮票。在以后的日子里,集邮渐渐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,每次去邮局寄信,如有纪特票之类的,总要购上好多枚,以备写信时贴用,并在写信时总忘不了在信的末尾“关照”对方:“请在回信时务必将信封上的邮票寄回。”而我每次收到信,也不是先忙着拆信,而是先欣赏信封上的邮票,如果那枚邮票自己还没有或虽已有但仍不失为一枚好票,就必将其保存下来。就这样,三十多年来,我也陆陆续续、零零星星地集满了厚厚几本邮册。
所以,我的集邮只能如有的人所言:那是“攒邮”。但这并不影响我对集邮的兴趣,相反更能促使我为此而去寻觅、去努力;这也并不妨碍我对邮票的兴致,因为这些邮票作为自我欣赏品或回忆物,有其相当的价值。当这些邮票展现在我面前时,它犹如电影画报上一幅幅珍贵的剧照,既富有生气,又具“传奇”色彩,因为它们大多是我与众多亲朋好友书信往来的真实写照,常常激起我对往昔生活的回想,也常常触发我对美好未来的憧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