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《洗手图》
发行个性邮票
傅抱石自幼喜爱书法、篆刻和绘画,1933年在徐悲鸿帮助下赴日本留学,1935年回国,在中央大学艺术系任教。抗战期间,傅抱石定居重庆,1946年迁回南京。在重庆期间,傅抱石住在沙坪坝金刚坡,这期间,他常在画上题署“金刚坡下山斋”,金刚坡时期是傅抱石艺术创作的鼎盛时期。1942年,傅抱石在重庆举办“傅抱石壬午重庆个展”,展出的一百幅画作中许多作品他都在《壬午重庆画展自序》中详细著录创作经过,他曾在自序里详细记录《洗手图》的创作过程,“这是东晋桓玄的故事。这位桓大司马,和顾恺之、羊欣是好朋友,常常请两位到家里辩论书画,他坐在一旁静听,这行径已够有味了,且在宴客的时候,喜欢把书画拿出来观赏,有一次某客人大约吃了‘油饼’没有揩手,把书画污了,他十分生气,以后,凡有宾客看书画即令先洗手再看。”根据这段画史,傅抱石创作了《洗手图》。而重庆画展之后,《洗手图》不见了踪影。
1995年,思敏在深圳市拍卖行举行的艺术品拍卖会上,见到这幅曾在天津某出版社仓库里尘封了四十年的《洗手图》。
他问好友、著名画家周韶华:“这幅画怎么样?”
“好!”
“怎么好?”
“价值连城!”
于是,《洗手图》拍出了这一场拍卖会上的最高成交价,50万元。思敏说:“50万元在当时也不是个小数目,能买下一座别墅了。”
《洗手图》成了思敏的珍藏,在2008年深圳(国际)文化产业博览交易会上,思敏展出了这幅《洗手图》,可这幅傅抱石画作被定名为《洗手图》还经过了一番“纠缠”。1994年,为纪念傅抱石诞辰90周年发行了一套纪念邮票中就有一幅《洗手图》。邮票上的《洗手图》是竖幅,只有观画者并无洗手人,而傅抱石《壬午重庆画展自序》中写到“我在五尺对开的宣纸上,经营一张横画。画四人观画,一人正在洗手,而桓玄则庄重地望在屏风之旁。”思敏找到了傅抱石的儿子傅二石,展开了这张五尺横幅的《洗手图》……经过反复鉴定,竖幅的《洗手图》被更名为“读画图”,思敏收藏的这幅被正式认定为《洗手图》。2004年,思敏得到傅二石的授权,在纪念傅抱石诞辰100周年之际,发行了一套《洗手图》个性化特种邮票,邮票上有两幅傅抱石先生的照片也是傅二石专门为这套邮票提供的。
苦追20年
《送苦瓜和尚南返》
傅抱石的作品流传下来的据称有三四千幅,而在傅抱石自序、笔记中记录过的只有四百多幅。傅抱石对自己的作品拿出来“见人”十分谨慎,他曾在《壬午重庆画展自序》中写道:“我是怕见人的人,我的画尤其怕见人,只要可能,总使它不见人为妙。”自序中他这样记录《送苦瓜和尚南返》:“正月间,我已画过一次,画面布满摇落的树,远远的河边点缀博尔都和石涛两人。就技法论,这幅我甚为满意。当时我只题诗中‘况此摇落时,复送故人去!’二句,不久,承倪遂吾先生见赏,收藏以去。这以后,我不知画过多少次,结果无一次满意。”
1980年,思敏在兰州见到了这幅《送苦瓜和尚南返》,原装原裱,对方开价一万元。这对于当时每月工资只有50元的思敏来讲,是个天文数字。1984年,思敏来深创业,一路在商海打拼,心里却还惦记着那幅《送苦瓜和尚南返》。1988年,思敏专程去了趟兰州。这一次,这幅画已经涨到了十几万元。思敏手头有几万元,他找来一个朋友想合伙买下这幅画。谁知这个朋友躲开他偷偷买下这幅画,带回了天津。
2001年,思敏在天津找到了这个朋友,“开个价吧!”思敏说,“你开个价,我绝不还价。”
价开出来了,超出了思敏想像中的50%。停顿了一秒,思敏出门就把30万元订金打到了朋友的账上,他说:“我现在不拿画,什么时候我钱凑够了,什么时候来拿。”第二年,思敏拿着一百多万元换回了这幅让他牵肠挂肚这么多年的《送苦瓜和尚南返》,这幅傅抱石金刚坡时期的画作终于成了思敏的私家珍藏。
鉴“傅画”真伪
先从“纸”入手
作画用纸对鉴定傅抱石的作品真假有重要意义。记者从有关书画专家处了解到,傅抱石比较喜欢用墨色反映好且厚实的纸,皮纸就符合这个标准。据考证,傅抱石用的皮纸,抗战前后多是贵州、四川产的“土纸”。
据介绍,傅抱石喜欢用较厚实的纸张,因为较厚实的纸张才“吃得消”他独特的用笔方式:下笔重,速度快,猛刷猛扫,反复加工等。傅抱石用的部分纸张厚度如同托裱的镜片。而且皮纸较厚,可以比较容易揭开,一分为二,乃至一分为三。但这类纸张尺幅都不很大,且没有一定的尺寸规范,显然都产自民间作坊。傅抱石曾利用皮纸的这一特性,画完之后将作品一揭为二,这样,上面的一层原作便产生了一种特别明快、水淋的感觉。有时傅抱石会把第二层也加工成画。我们有时在某些画册上看到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傅抱石作品,只是墨色感觉相异,就属这种情况。
专家指出,值得注意的是,除了这种“揭纸”情况之外,傅抱石画中造型和笔墨几乎完全一样的人物是不存在的,山、水、树、石部分的“克隆”则更不可能。此外,专家提醒收藏爱好者,在对傅抱石画作进行鉴定时,切不可轻信印章和款识。两年前,有一个地方举办的“傅抱石金刚坡时期作品特展”宣称展出65件作品。后来经专家鉴定,展出的作品竟然都是赝品,但如果仅凭印章和款识辨别,这些作品都能蒙混过关。
专家说,目前照相制版的印章以手工加盖后已无法鉴定真伪。经常用印章的书画家都有体会:一方印章,即便是真品,因用印时的手法、环境、衬垫、时间不同都可能印出不尽相同的印迹,所以即便在照相制版技术应用前,印章对鉴别作品来说也只能是个参考。
款识也没有很大的佐证力量。特别对穷款(很少的落款)或题识不多的款书,收藏者在鉴定时要十分小心才行,如傅抱石在上世纪40年代前后喜用的篆书款就被很多造假者模仿。(记者 胡云涌)
